顾倾(qīng )尔僵坐了片刻,随后才一点点地挪到床边(biān ),下床的时候,脚够了两下都没够到拖鞋(xié ),索性也不穿了,直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qù )。 顾倾尔抗拒回避他的态度,从一开始傅城予就是清楚知道的,她身体一直(zhí )不好,情绪也一直不好,所以他从来不敢(gǎn )太过于急进,也从未将她那些冷言冷语放(fàng )在心上。 僵立片刻之后,顾倾尔才又抬起(qǐ )头来,道:好,既然钱我已经收到了,那(nà )我今天就搬走。傅先生什么时候需要过户(hù ),通知一声就行,我和我姑姑、小叔应该(gāi )都会很乐意配合的。 见她这样的反(fǎn )应,傅城予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我有(yǒu )这么可怕吗?刚才就是逗逗你,你怎么还(hái )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向(xiàng )我提问既不会被反问,也不会被骂,更不(bú )会被挂科。 因为他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为(wéi )了激他随便说说,她是认真的。 他写的每(měi )一个阶段、每一件事,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说自(zì )己不堪,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jǐ )身上,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