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tíng )安(ān )静了片刻,才缓缓抬眼看向他,问: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就没有(yǒu )什么顾虑吗?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dà )。 霍祁然扔完垃圾回到屋子里,看见坐在地板上落泪的景厘,很快走(zǒu )上(shàng )前来,将她拥入了怀中。 景厘安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僵硬的,脸上(shàng )却(què )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嗯? 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主动剃干(gàn )净了脸上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有些吓人。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kě )是(shì )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zài )景(jǐng )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tóng )意了。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lǐ )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chéng )今(jīn )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景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那先吃(chī )饭(fàn )吧,爸爸,吃过饭你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