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wǒ )害(hài )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chī )尽(jìn )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me )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bà )吗? 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光悲悯,一言不发。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zài )一(yī )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le )。 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这固(gù )然是您的决定,您却不该让我来(lái )面临这两难的抉择。霍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景厘会怨责自己,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更不是为她好。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huí )手(shǒu )机,一边抬头看向他。 那你跟(gēn )那(nà )个孩子景彦庭又道,霍家那个(gè )孩子,是怎么认识的? 景彦庭喉(hóu )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zhèng )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bú )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zhī )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tā )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而结果出来之后,主治医生单独(dú )约见了景厘,而霍祁然陪着她(tā )一(yī )起见了医生。 虽然景厘在看见(jiàn )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yǐ )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yàn )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