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又有了一个女朋友,此人可以说来也匆匆(cōng )去也匆匆(cōng ),她是我在大学里看中的一个姑娘,为了对她表示尊重我特地找人借了一台蓝色的枪(qiāng )骑兵四代(dài )。她坐上车后说:你怎么会买这样的车啊,我以为你会买那种两个位子的。 我上海住(zhù )的地方到(dào )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shì )这条路却(què )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dà )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你丫危急时刻说话还挺押韵。 在此半年(nián )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xiǎn )示自己研(yán )究问题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de )工资呐。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de )路的抱怨(yuàn ),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dōu )平得像F1的(de )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hěn )多都是坏(huài )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我们(men )忙说正是(shì )此地,那家伙四下打量一下说:改车的地方应该也有洗车吧?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xià )他终于放(fàng )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biǎn )你的车头(tóu ),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zhǎng )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hé )一跃成为(wéi )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jiào )得飙车不(bú )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dé )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chǐ )的,在一(yī )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kě )以陪伴我(wǒ )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tā )们说:真(zhēn )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不过最最让人觉得(dé )厉害的是(shì ),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用英语交流的。你说你要练英文的话你和新西兰人去练啊,你两个中(zhōng )国人有什么东西不得不用英语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