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lí )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kǒu )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老实说,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可(kě )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rén )都看得出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那天我(wǒ )喝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dào )公海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我本来以为能(néng )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救(jiù )我们家的人,可是没有找到(dào )。景彦庭说。 果不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de ),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me )好的、有些陈旧的小公寓。 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低声道:坐吧。 霍祁然(rán )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sà )斯,这几年都没有换车,景彦庭对此微微有些意外,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shì )看向霍祁然时,眼神又软和(hé )了两分。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yǎn )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yàn )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é )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bú )该你不该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de )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tīng )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chǔ )。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dǒng )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bà )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tīng )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jīn )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b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