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lǎo )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dǎi )也算是写剧(jù )本的吧。 我没理会,把车发了起来,结果校警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来,说:钥匙在门卫间,你出去的时候拿吧。 我最后(hòu )一次见老夏(xià )是在医院里(lǐ )。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hái )能混出来一(yī )定给我很多(duō )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xù )到五月。老(lǎo )夏和人飙车(chē )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yī )个家伙带着(zhe )自己的女朋(péng )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然后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de )介绍以后他(tā )大叫道:你(nǐ )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zhèng )如同他们不(bú )能容忍我的(de )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