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怎么会念了语言?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fáng )门,听着(zhe )楼下(xià )传来(lái )景厘(lí )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一,是你有事情不向我张口;二,是你没办法心安理得接受我的帮助。霍祁然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她攥得更紧,说,我们俩,不 他想让女儿(ér )知道(dào ),他(tā )并不(bú )痛苦(kǔ ),他(tā )已经接受了。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bài )托你(nǐ )照顾(gù )了。 那你(nǐ )今天(tiān )不去实验室了?景厘忙又问,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shí ),景(jǐng )彦庭(tíng )很顺(shùn )从地(dì )点头(tóu )同意(yì )了。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什么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