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qū )租了一个房(fáng )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tiān )就把自己憋(biē )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gěi )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shuō )里面。 此人兴冲冲赶到,看见我的新车以后大为失望,说:不(bú )仍旧是原来(lái )那个嘛。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dǎo )路人,结果(guǒ )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sān )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chāo )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我最(zuì )近过一种特(tè )别的生活,到每天基本上只思考一个有价值的问题,这个问题(tí )便是今天的(de )晚饭到什么地方去吃比较好一点。基本上我不会吃出朝阳区。因为一些原因,我只能打车去吃饭,所以极有可能来回车钱比饭钱多。但(dàn )是这是一顿极其重要的饭,因为我突然发现最近我一天只吃一(yī )顿饭。 这样(yàng )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shì )无赖,我在(zài )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de )推荐下开始(shǐ )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这样的感觉只有在打电子游戏的(de )时候才会有。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xià )去,看见一(yī )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rào )了北京城很(hěn )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jǐ )句吹捧的话(huà ),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jiā )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xī )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