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xīn )理(lǐ )变(biàn )态(tài )。 最(zuì )后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两个位子的,没顶的那种车? 此后有谁对我说枪骑兵的任何坏处比如说不喜欢它屁股上三角形的灯头上出风口什么的,我都能上去和他决斗,一直到此人看到枪骑兵的屁股觉得顺眼为止。 当年冬天,我到香港大屿山看风景,远山大海让我无比激动,两(liǎng )天(tiān )以(yǐ )后(hòu )在(zài )大澳住下,天天懒散在迷宫般的街道里,一个月后到尖沙嘴看夜景,不料看到个夜警,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而被遣送回内地。 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马上照人说的打过去,果然是一凡接的,他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但是我在(zài )上(shàng )海(hǎi )没(méi )有(yǒu )见(jiàn )过(guò )不是越野车就会托底的路,而且是交通要道。 在小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清晨的时候徜徉在一个高等学府里面,有很大一片树林,后面有山,学校里面有湖,湖里有鱼,而生活就是钓鱼然后考虑用何种方式将其吃掉。当知道高考无望的时候,我花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去研(yán )究(jiū )各(gè )种(zhǒng )各(gè )样(yàng )的大学资料,并且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找什么大学最漂亮,而且奇怪的是当我正视自己的情况的时候居然不曾产生过强烈的失望或者伤感,在最后填志愿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志愿是湖南大学,然后是武汉大学,厦门大学,浙江大学,黑龙江大学。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xù )到(dào )五(wǔ )月(yuè )。老(lǎo )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gāo )转(zhuǎn )数(shù )起(qǐ )步(bù ),车头猛抬了起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头落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比较好的地方,此人突发神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wǒ )扶(fú )紧(jǐn )油(yóu )箱(xiāng )说(shuō )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