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zhí )—— 痛哭之(zhī )后,平复下(xià )来,景厘做(zuò )的第一件事(shì ),是继续给(gěi )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 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游轮 景彦庭抬(tái )手摸了摸自(zì )己的胡子,下一刻,却(què )摇了摇头,拒绝了刮胡(hú )子这个提议(yì )。 也是,我都激动得昏头了,这个时候,她肯定早就睡下了,不过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到时候我就让她妈妈带她回国来,你就能见到你的亲孙女啦!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bèi ),可是听到(dào )景彦庭的坦(tǎn )白,景厘的(de )心跳还是不(bú )受控制地停(tíng )滞了片刻。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门后始终一片沉寂。 景厘微微一笑,说:因为就业前景更广啊,可选择的就业方向也多,所以念了语言。也是因为念了这个,才认识了Stewart,他是我的导师,是一个知名作家,还在上学我(wǒ )就从他那里(lǐ )接到了不少(shǎo )翻译的活,他很大方,我收入不菲(fēi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