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啊,听(tīng )说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 我们上车以后上了逸(yì )仙路高架,我故意急加速了几个,下车以后此人(rén )说:快是快了很多,可是人家以为你仍旧开原来那车啊,等于没换一(yī )样。这样显得你多寒酸啊。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shí )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lù )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biān )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gè )人都会的,而我所会(huì )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那读者的问题是(shì )这样的:如何才能避免把车开到沟里去? 当年冬天(tiān )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kě )以接受,于是蛰居了(le )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qí )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yǒu )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zǎo )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shì )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yòu )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bú )拖泥带水地起床,然(rán )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dé )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wēn )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rēng )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shuí )要谁拿去。 那人说:先生,不行的,这是展车,只能外面看,而且我(wǒ )们也没有钥匙。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miàn )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shì )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dì )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几个月以后(hòu )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jū )然挤进黄金时段,然(rán )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èr )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凡马(mǎ )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bú )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fán )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de )速度出版了,我和老(lǎo )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mài )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duō ),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