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整个春天,我发现每天起床以后的生活就是吃早饭(fàn ),然后在九点吃点(diǎn )心,十一点吃中饭,下午两点喝下午茶,四点吃点心,六点吃晚(wǎn )饭,九点吃夜宵,接着睡觉。 然后(hòu )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hòu )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de )举动就是坐上汽车(chē )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děng )五天,然后我坐上(shàng )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le )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wǒ )迅速到南京汽车站(zhàn )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wǔ )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shàng )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nán )站,买了一张去杭(háng )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tóu ),一天爬北高峰三(sān )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huó )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而那些学文(wén )科的,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dì )拿出博士甚至还加(jiā )一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shí )候,其愚昧的程度(dù )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这(zhè )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bǐ )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rén )臭味相投,我在他(tā )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以后我每次听到有人(rén )说外国人看不起中(zhōng )国人的时候,我总是不会感到义愤填膺,因为这世界上不会有莫(mò )名其妙的看不起,外国人不会因为(wéi )中国人穷而看不起,因为穷的人都留在中国了,能出国会穷到什么地方去? 老夏的车(chē )经过修理和重新油(yóu )漆以后我开了一天,停路边的时候没撑好车子倒了下去,因为不(bú )得要领,所以扶了(le )半个多钟头的车(chē ),当我再次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跑过来说根据(jù )学校的最新规定校内不准开摩托车(chē )。我说:难道我推着它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