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zhù )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xǔ )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霍祁然走到景厘身(shēn )边的时候,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shǒu )机,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jiào )到。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tíng )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shù )吗?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ne )?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ne )?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kǔ )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zhè )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她一声(shēng )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huǎn )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他不会的。霍祁然轻笑了一声,随后(hòu )才道,你那边怎么样?都安顿好了(le )吗?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那扇门,忽然颤巍巍地(dì )从里面打开了。 他抬起手来给景厘(lí )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佯装凑上前看(kàn )她的手机,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shén )? 听到这样的话,霍祁然心中自然有疑虑,看了景彦庭片刻,才道:叔(shū )叔,景厘现在最高兴的事情是和您(nín )重逢,我们都很开心,从今以后,她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拥有自己的(de )家。我向您保证,她在两个家里都(dōu )会过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