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叔叔。霍祁然应了一声,才坐了下来,随后道,景厘她,今天(tiān )真的很高兴(xìng )。 当着景厘(lí )和霍祁然的(de )面,他对医(yī )生说:医生(shēng ),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dì )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zài )靠墙的那一(yī )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bào )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她不由得轻轻(qīng )咬了咬唇,我一定会尽(jìn )我最大的所(suǒ )能医治爸爸(bà ),只是到时(shí )候如果有需(xū )要,你能不能借我一笔钱,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