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zài )郊区(qū )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yòng )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gè )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guǒ )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miàn )。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你丫危急时刻说话还挺押韵(yùn )。 以(yǐ )后我每次听到有人说外国人看不起中国人的时候,我(wǒ )总是(shì )不会感到义愤填膺,因为这世界上不会有莫名其妙的(de )看不起,外国人不会因为中国人穷而看不起,因为穷的人(rén )都留在中国了,能出国会穷到什么地方去? 等我到了学院以(yǐ )后开始等待老夏,半个小时过去他终于推车而来,见(jiàn )到我(wǒ )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西真他妈重。 这样一直维持到(dào )那个(gè )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接着此(cǐ )人说:我从没见到过不戴头盔都能开这么猛的人,有胆识(shí ),技术也不错,这样吧,你有没有参加什么车队? 我说(shuō ):搞(gǎo )不出来,我的驾照都还扣在里面呢。 而且这样的节目(mù )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pái )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shì )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piào )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jīng )属于(yú )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我们(men )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lǐ )的规矩。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转(zhuǎn )数起步,车头猛抬了起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而老(lǎo )夏本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大叫一声不好,然后(hòu )猛地收油,车头落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慢悠(yōu )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比较好的地方,此人突(tū )发神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扶(fú )紧油箱说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