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zhě )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de )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当(dāng )年军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时(shí )军训提出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验。我所不明白的是以(yǐ )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de )样子。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huì )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ba ),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bù )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de )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mǎ )桶似的。 然后我大为失望,一脚油门差点把踏板(bǎn )踩进地毯。然后只听见四条全新的(de )胎吱吱乱叫,车子一下窜了出去,停在她们女生(shēng )寝室门口,然后说:我突然有点事(shì )情你先下来吧。我掉了,以后你别打,等我换个号码后告诉你。 当年春天中旬,天(tiān )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shēng )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kě )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zhí )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dǎ )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hái )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shì )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dà )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到今年我发(fā )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lǐ )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里,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de ),或者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尤其是痛恨一个(gè )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gèng )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dì )鞭策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dōu )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 这样一直(zhí )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zhǐ ),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yī )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xiàng )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dào )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那家伙打断说:里面就别改(gǎi )了,弄坏了可完了,你们帮我改个(gè )外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