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挂掉电话,想着马上就(jiù )要吃饭(fàn ),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le )肚子里(lǐ )。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公海的(de )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tíng )看着她(tā ),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mā )妈和哥(gē )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yǒu )资格做爸爸吗? 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低声道:坐吧。 霍祁然知道(dào )她是为了什么,因此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表示支(zhī )持。 而(ér )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yǐ )经流落(luò )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me )亲人 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踪不(bú )定,否(fǒu )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 爸爸,我去楼下买了些(xiē )生活用(yòng )品,有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这么长的胡子,吃东西方便吗? 景彦庭安静地看(kàn )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