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zài )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wǒ )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zì )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所以,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国(guó ),得知景厘去了国外,明明(míng )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他也(yě )不肯联络的原因。 霍祁然听(tīng )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tā )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tíng ),不会有那种人。 景彦庭安(ān )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cái )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那之后(hòu )不久,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le ),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 你怎么在那里啊?景厘问,是有什么事忙吗? 不用给我装。景彦庭再度开口道,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她低着头(tóu ),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xiǎo )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yào )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tòng )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