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zěn )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安(ān )顿好了。景厘说,我爸爸(bà ),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wǔ )饭。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kǒu )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nǎ )里了吧? 偏在这时,景厘(lí )推门而入,开心地朝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袋子,啤酒买二送一,我很会买吧! 景彦庭又(yòu )顿了顿,才道:那天我喝(hē )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dào )公海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霍祁然听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同样低(dī )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zhēn )的看不到希望,可是从今(jīn )天起,你就是他的希望。 电话很快接通,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 尽管景(jǐng )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yě )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jiàn )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chū )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shí ),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zhǐ )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lì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