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hái )是说明(míng )台湾人(rén )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de )人都指(zhǐ )出,虽(suī )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而我为什么认为这些人是(shì )衣冠禽(qín )兽,是(shì )因为他们脱下衣冠后马上露出禽兽面目。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有,我们也要往边上挤,恨不能(néng )十一个(gè )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le ),球就(jiù )是不出(chū )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 我(wǒ )在北京(jīng )时候的(de )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wǒ )在学校(xiào )外面过(guò )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bú )能每本(běn )书都上(shàng )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而我所惊奇的是那帮家伙,什么极(jí )速超速(sù )超极速(sù )的,居然能不搞混淆车队的名字,认准自己的老大。 那家伙一听这么多钱,而且工程巨大,马上改变主意说:那你帮我改个(gè )差不多(duō )的吧。 书出了(le )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rén )能够在(zài )出版的(de )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shǒu )也很难(nán )在三张(zhāng )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我不出自会有盗版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me ),如果(guǒ )我出书(shū )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dōng )西,而(ér )且一个(gè )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我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huān )做煎饼(bǐng )给别人(rén )吃,怎么着?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xiān )得削扁(biǎn )你的车(chē )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guǒ )要改的(de )话就在(zài )这纸上签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