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jiù )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zuò )许久,终于低低开口(kǒu )道:你不问我这些年(nián )去哪里了吧? 我不敢(gǎn )保证您说的以后是什(shí )么样子。霍祁然缓缓(huǎn )道,虽然我们的确才刚刚开始,但是,我认识景厘很久了她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chéng )如霍祁然所言——有(yǒu )些事,为人子女应该(gāi )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dì )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yī )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yìng ),我不再是你爸爸了(le ),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dōng )西,你不要再来找我(wǒ )。 景厘很快自己给了(le )自己答案,还是叫外卖吧,这附近有家餐厅还挺不错,就是人多老排队,还是叫外卖方便。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tā )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lí )灌输接受、认命的讯(xùn )息。 这是父女二人重(chóng )逢以来,他主动对景(jǐng )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