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继续道: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我觉得自(zì )己真的很(hěn )没出息(xī ),活了(le )这么多年,一无所长,一事无成,如今,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也成了这样—— 他已经说过暂时不管陆与川这边(biān )的事了,的确不(bú )该这么关心才对。 容恒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仿佛就等着开战了,却一瞬间被化去所有的力气,满身尖刺都无用武之地,尴尬地竖在那里(lǐ )。 我说(shuō )了,没有的事。陆与川一时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缓过来,才终于又哑着嗓子开口道,爸爸心里,只有你妈妈一个(gè )人。 她轻(qīng )轻推开(kāi )容恒些(xiē )许,象征式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这才终于抬起头来,转头看向许听蓉,轻声开口道:容夫人。 陆沅微微蹙了眉,避开道:我真的(de )吃饱了(le )。 慕浅面无表情地听着,随后道:关于这一点,我其实没有那么在乎。 而容恒已经直接拉着许听蓉来到病床前,一把伸出(chū )手来握住(zhù )了静默(mò )无声的(de )陆沅,才又转头看向许听蓉,妈,这是我女朋友,陆沅。除了自己,她不代表任何人,她只是陆沅。 看清楚自己儿子的瞬间,许听(tīng )蓉如遭(zāo )雷劈,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