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piàn )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qǐ )话来都一定是如何(hé )如何,并且搬出(chū )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gōng )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yǒu )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强(qiáng )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kǒu )口声声说什么都要(yào )交给年轻人处理(lǐ ),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我(wǒ )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gè )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duō ),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guò )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yī )变成了高三,偶像(xiàng )从张信哲变成了(le )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bú )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xiě )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当年从学校里(lǐ )出来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就是要(yào )出去走走,真的出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的(de )地方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去什么地(dì )方好,只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其实里面(miàn )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wǒ )们被束缚在学校,认识的人也都是学生,我能约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课,而一个人(rén )又有点晚景凄凉的意思,所以不得(dé )不在周末进行活动。 我当时只是在观察并且不解(jiě ),这车为什么还能(néng )不报废。因为这(zhè )是89款的车。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而我所惊奇的是那帮家伙,什么极速超速超极速(sù )的,居然能不搞混淆车队的名字,认准自己的老大。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me )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hǎi )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yú )我的而是属于大家(jiā )的。于是离开上(shàng )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我一个在场的朋友说:你(nǐ )想改成什么样子都行,动力要不要提升一下,帮你改白金火嘴,加高压线,一套燃(rán )油增压,一组 我说:搞不出来,我(wǒ )的驾照都还扣在里面呢。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qián )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bā )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gè )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wén )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站在这里,孤单地,像黑夜一缕微光,不在乎谁(shuí )看到我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