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条路象征着(zhe )新中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èr )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yī )个分站。但是北京最(zuì )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sī )地冒出一个大坑,所(suǒ )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gè )字——颠死他。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yuè )。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jiā )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zhī )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xià )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guò )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zhuàng )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我上海住(zhù )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guó )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rén )。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shì )批评修路的人,他们(men )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máng )什么而已。 在以前我(wǒ )急欲表达一些想法的时候,曾经做了不少电(diàn )视谈话节目。在其他各种各样的场合也接触(chù )过为数不少的文学哲学类的教授学者,总体(tǐ )感觉就是这是素质极其低下的群体,简单地(dì )说就是最最混饭吃的(de )人群,世界上死几个民工造成的损失比死几个这方面的要大得多。 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yàng )的惨状,认为大不了就是被车撞死,而自己(jǐ )正在年轻的时候,所谓烈火青春,就是这样(yàng )的。 还有一类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gè )节目的导演打电话给(gěi )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鸽子了,要我救场。我在确定了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méi )有其他之类的人物以后欣然决定帮忙,不料(liào )也被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hòu )来还出现了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kǒu )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废(fèi )话巨多,并且一旦纠(jiū )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并声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jiù )是某某人的哲学思想撑起来的。你说一个人(rén )的独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nà )是多大一个废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gè )姑娘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yǒu )出息一点。 自从认识(shí )那个姑娘以后我再也没看谈话节目。 我说:你看这车你也知道,不如我发动了跑吧。 于(yú )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dào )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bīn )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de )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jiù )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wǒ )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hǎo )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dé )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tiáo )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diàn )话,是一个外地的读(dú )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xiào )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jǐn )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chéng )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dōng )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xìng )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