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上海,路是平很多(duō ),但是一旦修起路来(lái )让人诧异不已。上海虽(suī )然一向宣称效率高,但是我见过一座桥修了半年的,而且让人不(bú )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小——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个月。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xiè )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qiē )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hòu )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yī )个动作。 这段时间我疯(fēng )狂改车,并且和朋友(yǒu )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shì )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gài )上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wǒ )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bú )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shū )适性;不会有别的威(wēi )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huàn )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huáng )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xiǎo )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gè )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jiù )是花钱买她,然后五(wǔ )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huàn )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chē )碟,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huàn )轮胎,十万公里二手(shǒu )卖掉。 其实离开上海对(duì )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de )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第一次(cì )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shí )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chù )不已,真有点少女怀春(chūn )的样子,看窗外景物(wù )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chù ),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le )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有很多所谓(wèi )的情趣,但是我想所(suǒ )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shū )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xìn )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后来(lái )大年三十的时候,我(wǒ )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diàn )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bú )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zuǒ )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zǒng )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ér )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dé )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yě )不超过一百二十。 那家伙打断说:里面就别(bié )改了,弄坏了可完了,你们帮我改个外型吧。 当年夏天,我回到北京。我所寻找的从没有出现过。 -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你丫危急(jí )时刻说话还挺押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