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清(qīng )楚地阐明了景彦庭目前的情况,末了,才斟酌着开口道:你爸爸很清醒,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hěn )清楚的认知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duì )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yǐ ),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dào ),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bǎng )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cì )看向了霍祁然。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霍祁然缓(huǎn )缓摇了摇头,说:坦白说,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你有!景厘说着话,终于忍不住哭了(le )起来,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你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让我坐在你肩(jiān )头骑大马,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