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jǐng )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jiào )我(wǒ )爸(bà )爸,已经足够了 事已至此,景厘也不再说什么,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hòu ),才(cái )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néng )给(gěi )你(nǐ )?景彦庭问。 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低声道:坐吧。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这(zhè )个(gè )时(shí )候(hòu ),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说什么都不走。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nà )老(lǎo )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不待她说完,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shuō ):你(nǐ )知道,除开叔叔的病情外,我最担心什么吗? 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l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