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lí )听了,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却再说不出(chū )什么来。 不是。霍祁然说,想着这里离你那(nà )边近,万一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过来找你。我一个人在,没有其他事。 景厘仍是不住地(dì )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jiān )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diǎn )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情!你养了(le )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bǐng )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ràng )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hǎo )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nǐ )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bú )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所有专家几乎都(dōu )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shǒu )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wéi )他剪起了指甲。